前一阵子看到了一篇有关实习医生向媒体透漏他们收到了专科医生们的欺压。
今天,教育局终于采取行动,将会召集实习医生们进行交谈和了解。
其实实习医生在医院实习的那两年备受欺压的事情早已就不是一个新鲜的事实。
好多被欺压的实习医生都忍辱负重,心想只要捱过了那两年,就会没事的。
对,只要咬紧牙根捱过那两年,拿到了医生执照,生活的确会变得更舒坦。
但是这循环这样继续下去,又会有新一批的新受害者,继续被欺压。
伤害其实并没有结束,只是从通过实习的医生身上,传递到了新进实习医生身上。
其实,我们的制服团体在中学就是以一个相较军事化的方式来管理新生。
刚进团的第一天,就开始了我们被暴政的日子。
有时候不是自己犯错,只要同组的同学里头有个老鼠屎,整个队伍都会被处罚。
我们接受的往往的体罚。
跑操场一两圈和俯卧撑(女生是拉耳朵)的惩罚根本不在话下。
其实到今天位置,我们对团体的学长姐还是有一份深根蒂固的尊重在。
今天见到他们,还是为毕恭毕敬,十分有礼貌。
这种日子,持续了大概两三年,知道当我们成为了学长姐。
我们自己也改变了管理制度,对学弟妹的态度也柔和了许多。
那时候,我还记得有一些朋友坚持想要使用暴政和极度严厉的管理方式。
“我们那个时候就是被这样严厉地管理,现在我们就必须延续这个传统!”
后来,我才明白,当你被欺压了好常一段时间,也当你变成了有能力欺压别人的时候,欺压别人往往会变成让你心里感到愉悦舒缓的一个工具。
(其实我在写这一段的时候,那些被暴政的回忆是甜蜜的,因为有两个原因:
1. 你会忆起和同学一起对抗这暴政的革命情感
2. 已习惯被虐)
那个暴政的循环在我们这一届的管理停止了。
在医院的工作压力其实是十分大的。
在我去医院实习的3个星期,我在一间病房研究病例的时候,身边一个护士和一个女实习医生搭上了话。
“你要不要迟点巧克力,看你早上没吃早餐,一大清早就来这里处理病人的资料。”那女护士挥挥自己受伤的巧克力饼干,示意地要女实习医生拿一份。
“不了,你们吃吧!我要在专科医生来之前先把病例了解一遍。”女实习医生冲护士眯眼笑了笑,然后继续奋笔疾书,在病例上更新病人的资料。
那个时候,我早上大概8点钟就到医院。每一天,那女实习医生总一直都在病房里。
他们每天都必须顶着可能被骂的心情,任然必须努力研究每个病人的资历,深怕自己给病人建议的治疗方案并不是最合适的。
骂,可以,但请对事地骂。
对于一些生性懒散的实习生,得必须让他们意识到你手上握住的病人的生命,并非儿戏。
当谩骂已开始偏离他教育的目的,变成了对人格的人生攻击,这就这的没必要。
无可否认,现在一代比一代的年轻人还草莓族,经不起所谓巨大的压力。
而且我发现,现今的年轻人崩溃的临界点和轻生的距离特别接近......
现在进步的社会制造着舒服的环境让年轻人学习,从小没让他们吃苦,然后一出社会就以社会老江湖的口气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成熟,不抗压,这事难免些许公平。
以前长辈的生活过得苦,每天就是努力地在扛生活,抗压和能力上当然比现在年轻得一辈好太多了。
教育其实就该与时俱进,只要用对了方法,他们学习起来真的事半功倍。
培养出一个真的有能力的一代,难道不才是你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吗?
如果别提方法论,就以成果来看。
一种是好好教导和引导,让实习生拿出一个好的成果。
另一种是先骂了一轮,让他们学习坚强,顺着你暴政的治理下学习,然后才好好拿出一个好的成果出来。
哪一个比较省事?
最后我想说,不是每一个传统都是对的。
在这一个一直进步的社会,难道你还希望以前那些“不让女生受教育和投票”的传统是对的吗?
如果那些所谓的传统和先进的社会理念有冲突,是不是应该好好想想该不该延续现在的传统?
请别以爱之名,行伤害之实。
你可能说,你这年轻的小屁孩懂什么。
入世未深,就逼逼这些歪理。
而我只想介绍你,草东没有派对的一张专辑,叫“丑奴儿”。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摘自丑奴儿里头的一句话。
这个专辑,也是当下年轻人对长辈们一直说“入世为深懂个屁”的这句话进行自嘲吧!